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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-孤星(3)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再次盘据亚依全身,分不出是太过深痛,还是太过惊诧。
那个在记忆里总是充满活力,如早晨露珠般晶莹耀眼的少女……
那个她曾认为自己永远无法触及,与自己截然不同,如孩子般天真乐观的少女……
那个曾对自己说「因为我们是朋友」的那个少女……
此时此刻──
却有令她全然陌生的冷酷气息。
「……为甚么?」她的嘴角无比僵硬,声音破碎而无力。
「早在很久以前,纪氏集团就已秘密收购了林氏企业,原因无他,为的就是要取得一个不会起疑的身分,因为确实有『林悯希』这个人,而我只是借用了这个身分。」
「枫晨则是我的保镳,不过──」她的声音流露出残酷的味道,「他最终的目标是为了杀了妳──星亚依。」
无视亚依脸上的惊骇,她继续说道:「听说过『渡影』这个家族吗?」
望见少女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亚依只是紧抿双脣,想从自己的记忆里翻出些甚么,却还是仍无所获。
「在日本的历史上曾有两大世族,他们互为世仇,大概在一百年前,两家发生了一场残酷的杀戮血战,其中获得胜利的一方,在将对方赶尽杀绝后便从此销声匿迹了。」
「但另一个家族,却对此埋下了很深的恨意,侥倖存活下来的那些人发誓绝对要向那个家族报仇雪恨。就在五十多年前,他们终于查到了那个家族的行蹤,就在距离日本不远的台湾。」
「而这五十多年来,他们费尽心力,甚至在二十多年前来到了台湾,为的就是要展开报复。」
「想不到吧?」少女扬了扬嘴角,笑望着亚依那张苍白的面容,「当年被赶尽杀绝的家族,就是现在的影氏家族。」
「『渡影』和『星知见』两家一百年前的杀戮血战,只要是黑市里的人都略有耳闻,不过很少人知道当年的那两个家族,就是现在在台湾的影氏和星氏集团。」
少女的目光锐利,令亚依感到全身发冷。
「所以身为星氏家族继承人的妳,对影氏来说无非是仅次于『星凌岚』那样憎恨的仇人。」
她失焦似的视线停在枫晨身上,臂膀忍不住战慄,感觉手中握着的短枪枪身莫名地冰凉。彷彿内心出现了数条裂缝,眼前的一切让她止不住狂颤,好像心底有甚么正在剧烈崩塌,而且不会再有复原的机会了……
「……所以,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计画,你们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一名杀手?」月光轻柔地洒落在少女身上,那一双墨绿色的美丽瞳孔盈满了悲切的情绪。
「没错。」纪媛心淡然道,「我们也早就知道季翔羽就是仲宇飞,会创立侦探社,接近你们,全是为了要杀你们。」
「但是……」她的眼神若有思,「本来的计画只是和你们成为朋友,好获取你们的信任,中间这一连串的复仇计画我们自己也没料到,但却反而帮了我们大忙呢。」
死寂般的静默在夜色下瀰漫,亚依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了一丝瑰丽弔诡的笑容。
她兀自发笑,恍惚地望着面前绝情的少年,似在嘲讽,也似在绝望。
「说得也是……都怪我太自作多情,连那几字我都未曾要求过,又何来奢求所谓的真心呢?」她凝望着他,眼底是一片蓄恨和冷冷的讪笑。
「……我还真是傻。」她低下头,握枪的那只手顿时无力垂下,「……你们俩真的很厉害。」
刀刃闪烁着清冽的光辉,她的左手微微抽动。
看见少女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刃,少年并没有摆出任何防备的姿势,依旧神情冷酷地盯着她。
少女垂泪而笑,笑容凄凉入骨,泪水疯狂迸出,但在月光的映照下却意外地震慑人心──
「我真的很后悔,自己居然这么傻,爱上了你……」
……
流淌的鲜血……
沾满了双手……
眼眸里……
流露出那一丝丝的悲伤……
……
「影枫晨……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,那么你如愿了。」
疼痛毫不留情地充斥了她的全身,锥心泣血,痛得她几乎麻木。
……
月圆……
世界开始变得寂静……
变得冰冷……
这一刻……
心早已崩溃……
止不住的滚烫泪水……
浸湿了原本冷冰的脸庞……
……
月光下。
少女手中的刀刃冰寒眩目。
哪怕她的眼底流露出多么深沉的恨意,他始终用带有防备的眼神望着她。
夜色沉郁,少女纤弱的身子彷若透明,好似随时都会消失。
见她忽然握紧了手中的短刀,少年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,因为那把刀的刀刃,不是朝向他──而是她自己!
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让纪媛心淡定的脸上也闪现了一丝错愕。
鲜血赤红豔丽,染红了少女腹部那一大片衣料。
剧烈的疼痛快速蔓延了开来,痛得她的身子蜷曲。她的额际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脸色变得苍白骇人。
……
玉轮高挂。
房内的歌声越来越高亢,也越渐凄美。
一次又一次;一遍又一遍。来回飘荡;反覆清唱。
……
那一夜……
我真正看清自己失去了甚么……
知道甚么才叫心痛……
或许束缚着我们的……
是身上背负的宿命……
……
「星氏企业的千金果然厉害,跟传闻中的一样冷静聪明!」少女拍了拍手,随之用力弹指,「通过了!」
面对少女不明所以的举动,亚依柳眉轻皱,有点糊涂了。
预料对亚依脸上的反应,少年露出了亲切的笑容,「我们是侦探社的,现在正在寻找新社员,妳愿意加入吗?」
……
月圆……
世界开始变得寂静……
变得冰冷……
这一刻……
心早已崩溃……
止不住的滚烫泪水……
浸湿了原本冷冰的脸庞……
……
「为甚么……」踏上楼梯的亚依口齿不清地呢喃,神智恍惚。
朦胧的视线中,她看见悯希轻启嘴脣,好像说了些甚么……
「因为……」
「我们……是、是朋友啊……」
……
月圆……
世界开始变得寂静……
变得冰冷……
这一次……
才完全明白……
……
「亚依,对我来说,妳就是妳,就算妳是杀手本质还是不会变的。」
……
「亚依,我们是真的将妳视为朋友,既然知道妳不会伤害我们,无论妳是怎样的人,只要妳仍是妳,那妳永远是我们的朋友,甚至是伙伴。」
「只要妳愿意相信我们,那就好了。」
……
原来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虚空……
……
「相信我们好吗……」枫晨将她抱进怀里,语气温柔而安心。
「我……相信……」她的声音哽咽,「相信悯希、翔羽、媛心……还有你……」
好遥远的词,相信……
但现在却真实存在着──存在她的心中。
……
那些温暖的画面宛如失真,心如刀割般地折腾人心。
流淌的鲜血麻痺了她所有的知觉,她的面目狰狞,早已辨不清这份痛楚是来自胸口的心痛,还是腹部的剧痛?
是这个世界太过荒谬,抑或是自己太过可悲?
才有如此下场……
……
而自己却到最后才全然知道……
……
歌声消散,宛如世上失去了所有声响。
房内一片死寂,少女将修长的双手移离琴键,那双迷濛的瞳眸淡漠而哀伤,映入她眼里的事物彷彿都失去了光彩,阴暗无比。
她掀开握在手里的摺叠手机,手机的光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。
「许梦,第二阶段的计画可以开始了。」
……
少女倒卧在地,从腹部传来的剧痛几乎让她痛得当场昏厥,滚烫的鲜血沾染了底下的杂草。
枫晨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,表情依然冷酷无情,但深锁的眉头却被一旁的纪媛心看进了眼里。
草地上,少女的模样狼狈不堪,令人心疼。
「既然决定不杀她了,就不要再改变心意了。」纪媛心走近他的身侧,冷冷瞥了眼躺在地上昏厥不醒的少女。
少女柔顺的长髮宛如一匹高级绸缎,轻披全身,但被万绺黑髮遮盖的那条坠鍊,上头镶着的宝石却在此时闪耀着异常深邃的光芒。
似星辰般耀眼。
又如火光般幽暗。
光华耀目,宛如是暗夜里最明媚的一颗星子,在苍郁无光的夜里独自绽放。
却无人知晓,在这颗孤星眩目的背后──

究竟暗藏了多少亘古的凄楚血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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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-孤星(4) 深夜。
敞亮通明的房内,洗髮精淡雅的清香充盈其中。
女子坐在梳妆台前,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未乾的青丝。
「你总算没辜负我的期望。」女子甩了下自己半乾的髮丝,「虽然花的时间有点久就是了,但多少还是减少了那些元老们对你的偏见,这样就够了。」
「只是,我真想不到你会突然改变计画,决定不杀她。」女子勾起一抹笑,颇有兴味地望向镜中的少年。她穿着宽鬆的浴袍,眼里秋波流转,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,依旧风情万种。
「她有当诱饵价值。」身后的少年垂眸而立,表情恭敬。
「的确。」女子淡然一笑,「我想再过不久星氏就会来索人了。」
女子搁下手中湿透的毛巾,拿起桌上的圆梳,再度开口:「距离当年星凌岚杀死你父亲也有十多年了,等于我当代理首领也有十多年了,如今你终于有机会报仇,一旦你成功,首领的位子就是你的,可别让我失望了,我可不希望看走眼,知道吗?」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向少年,但依旧锐利,有股不可忤逆的压迫。
比起叮咛,更像是严厉的告诫。
「是,我知道。」

「挞……挞……」长廊尽头,一阵脚步声渐近。
少年甫离开那间瀰漫洗髮精清香的套房,便撞见了一名提着托盘的女佣。
一见少年出现,她连忙低下身子,端庄有礼地向他问候。只是,当她再度抬起脸,却发现少年的视线停在了她手上的托盘。
托盘上的饭菜丝毫未被动过,也不见任何蒸腾的热气,是放凉了很久的冷饭。
「枫晨少爷,这……」面对他质询的眼神,女佣一时想不到可以回答的话语。
「多久了?」他的语气冷然。
「……已、已经连续两天了,除了水以外,我们端去的饭菜她连一口都不愿吃。」女佣垂下眼眸,深怕若是直视了他,可能会被他目光里强烈的杀气震慑到难以开口。
岂料,他直接伸手接过了自己手中沉重的托盘!
直到他穿过她的身侧,并且毅然朝长廊的另一头步去,女佣才总算敢抬起视线大口呼吸,空了的手也随之无力垂下。
空气死寂般难耐。
一推开门,枫晨就看见亚依木然坐在床上。
他将托盘搁置在这里唯一的圆木桌上,瓷器碰撞,顿时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他低下身,一手捧着碗,一手握着汤匙,将之递近少女苍白的脣边,试图让她张口。
但半分钟过去,她依旧只是呆呆坐着,好似根本没看到他一样。
「吃。」他低声斥喝。
沉默的气氛瀰漫了整个空间,她只是望着前方发愣,眼神空洞。
他伸手抚上她削瘦的脸颊,强硬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,要她直视他。
她的面容憔悴,墨绿色的美丽瞳孔丝毫不见昔日的光采,阴郁无比,宛若世上的一切都无法映入她的眼底。
但──他却清楚看见了她。
他俯下身,霸道地吻住她乾涩的嘴脣,彷彿是要勾出她内心深处的灵魂,唤醒她原始的本性。
坐在床上的亚依发狂似的开始挣扎,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想推开他。
「匡噹──」手里的饭碗被她一把摔落在地,碎裂成好几块,里头的饭菜全散落到了地面。
亚依的额际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,腹部的刀伤向她袭来撕裂般的痛楚。
她低头摀住自己的嘴,除了伤口的疼痛,难受的反胃感也让她不能忍受,她直接吐掉被他硬推入口的牛肉,开始呕出大滩的清水。
半晌,她抬起眼脸,眼神与刚刚的空洞截然不同,此时的她,眼底只有一片熊熊燃烧的怒火,目光如炬。
「不要碰我。」她瞪视着他,彷彿视他如千古仇人,「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事物了,那晚你明明可以就那样让我死去,却狠心让我活下来,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吗?」
「──你知道吗?」
问号静静悬在半空中,她的神情恍惚,但依旧笔直望着他。
少年的眉头深锁,静静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悲愤。
没等他回应,亚依已经沿着床缘无力地滑入地面,动作恍惚,用跌得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她跪坐在地面,从那堆饭菜里拣出了一块碎片,不大不小,但既尖锐又危险。
正当她準备要用碎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刀时,枫晨一个箭步就遏止了她的举动。
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紧紧抓住,怒气再度灌满了她的胸腔,她失声大吼:「……放开我!把我当作人质关在这里,一天到晚派人监视我,我为甚么要承受这种没有意义的痛苦,为甚么就不能让我乾脆地死去!让我活活饿死也好!」
「你到底要折磨我到甚么时候,是要等我父亲亲自找上门?那你别作梦了,我父亲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,他是不可能来这里的!因为与其要他冒这种不确定的风险,他宁愿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!」她的语气激动,彷彿要他一字不漏全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但他依旧不以为然,面对少女的死命挣扎,他只是越握越紧,深怕一个闪失就会让她右手的碎片有机可趁。
「我恨你影枫晨。」
冰冷深沉的字句被她咬得清晰,咬得愤恨,宛如是来自无底深渊的一道幽怨。
此时此刻,他对她眼里忽转的,那双足以慑人心魄的赤红双瞳感到惊愕。
那一双含怒的眸子里,如今只剩下对他的憎恨,彷彿是暗夜里燃烧殆尽后的空虚,虚无中又有不可细数的悔恨。
「我恨你──」

门──咿呀作响。
窗外的天边,月光微弱,阴暗的长廊彷若没有尽头。
随着少年身后的门关上,少女倚墙而立的身影立时落进了他的视线。
「你真该感谢我才是,要不是我随时在另一头监视这个房间的情况,不会那么快就有人过来压制住她,更别说为她打镇定剂和营养剂。」惜茵双手抱胸,声音听来如置身事外般平淡。
「重点?」他的声音低沉冰冷,对于惜茵的出现不以为意,也不在乎她站在门外多久了。
「你一定要这么冷漠吗?连一声谢谢也不愿说,我觉得跟亚依比起来,你给人的反差更大,而且──更加冷酷无情。」不知是故意,还是话语使然,最后那一句被她拉长不少。
一片静默中,她直视他,笑容不搭调地出现在她脸上,「你真的考虑好了吗?你应该很清楚后果才对。」
天边瀰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。
长廊清冷阴森,遮蔽月亮的雾气在黑夜里逐渐散开,清辉沿着长廊的窗棂,最终落到了他们身上。
少年的瞳眸里彷若有一道冰寒的流光在流转。
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,惜茵的嘴角牵起了一脸满意的微笑,「可你若真的决定这么做,我不会有异议,而且会尽我所能地帮你。」
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镇定剂抑制住了,平缓而压抑地在体内流动。
亚依颓然地倚靠床头,眼神空洞,读不出任何悲欢,宛若是被抽离了灵魂,此刻的她只是一具失了魂的空壳。
「唉……」这声叹息虚无缥缈。
不知何时,她的床边出现了一名少女。
少女披了一件老旧的连帽斗篷,样式十分单调,长度足以盖住她的膝盖,斗篷底下隐约可见时尚的牛仔裤花纹。
看见这张香消玉殒的脸,少女不禁感到疼惜。
「爱之欲其生,恨之欲其死,妳现在多么恨他,正代表着妳曾经多么爱他。」许梦掀开了盖住自己大半张脸的斗篷连帽,随之甩了甩自己脑后的马尾。
只是当她欲往前时,却又立刻警觉性地打住脚步,「亚依?」
「不在了……」她的声音很轻,宛如一缕不曾存在的轻烟。
许梦的视线不自觉落向了她轻抚着腹部的那只手。
「虽然我不敢问,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……」一抹苦笑在她的脣边泛起。
亚依痴痴笑道,左手轻抚着裹着纱布的腹部,「我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……妳说我是不是很无情?」
「我杀了自己的孩子……我杀了自己的孩子……」
「哈……我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……」她向天花板仰天大笑,表情哭笑不得。
「亚依……」望见她这副丧心病狂的模样,许梦隐忍内心涌现的悲恸,沿着床缘坐下,最后伸手抱住了她,希望能藉此给她一些安慰。
「这不是妳的错,一切都是命运造化弄人,无论是现在还是百年来……都是。」许梦抓着她轻薄的肩头,深深直视她,「这也是我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,我要让妳知道,妳该知道的一切。」
「一切?」亚依呆滞地转过头,不解她的意思。
「是的。」许梦点头,随之鬆开了手。
灯光打照在亚依苍白的脸上,见她一脸茫然,许梦也明白对现在的她说任何事,她都是听不进去的。
许梦闭上了自己的双眸,深吐了一口气:「关于一百多年前,渡影和星知见两家的恩怨。」
睁开眼,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亚依颈子上那条精緻的坠鍊,上头镶着的绿宝石此时正闪耀着异常眩目的光芒,感觉上,那道光芒好像是宝石自身散发出来的。
「看来时机也成熟了。」她望着那条坠鍊,笑了。
随后,她伸出一只手,悬空在那枚坠饰上方,接着垂下眼眸开始喃喃低语。
亚依听不清她在说甚么,但感觉像在唸一串咒语,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,是她完全分辩不出的语言。
但随着低头一望,她却发现穿过许梦指缝的光芒越来越盛大,等她回过神时,这道美丽的绿色光芒几乎将她们完全包裹了,可是,却一点也不刺眼。
「这是怎么回事!」
彷若是建立了某种磁场,许梦丝毫不理会亚依的惊呼,依旧如巫师施法般低唸一串咒语。
随着光芒盛大到将整个房间淹没,儘管不刺眼,但一股巨大而冰冷的悲楚却从亚依的内心深处涌现。
这道亘古的冰冷伴随着持续渐大的光芒将她彻底包裹,比高山上的万年冰雪还要寒冷,也比她以前体会过的任何寒意都还要穿透人心。
忽地,许梦睁大了眼,凌厉低喊──
剎那间,亚依感觉自己的意识彻底落进了这股冰寒的悲伤里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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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5-5时间的尾巴 学姐似乎很讶异我会来找她,从忙碌的节奏中她优雅抽身,像在一片光明中漫步到周围的舞者,散发着满庭的芬芳和希望。我满脸的茫然映衬,带着些微急促的喘息声,让她嫣然。

「学妹,怎么了吗?」她的语气极轻,彷彿我是玻璃般一碰就会碎。
「就想找妳聊聊,不知道会不会太仓促?」
「这样啊,那走吧。」她弯腰捧起一大叠资料,我想都没想接过一半,「谢谢妳了,可以先陪我去趟办公室吗?」
面对学姊不犹豫的答应,我很开心,当走到办公室的时候,我刚把我的一半交给学姐,上次那个男子便走来话都不说的全部抱走,眼神示意学姐走在后头,我瞧不透的趴在外面的阳台,让风把髮吹乱遮住眼睛,即使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明亮。

之后淡然男子匆匆和学姐交谈了几句,第一次看见那人的笑意,我只能深深讚叹,而我却知道自己该对学姐之字不提。
男子把手握在另一扇小门的把手上,「我等等有广播,妳会听吗?」
学姐点点头,然后领着我坐到了人烟稀少的楼梯口,那里正好可以看到我们班教室,也能看到一堆人走在校园里的情景,那样以旁观者看着周遭的变化,很像我,也让人感到身心舒畅。

「有的时候呢,心情不好或压力紧绷的时候,我都会一个人坐到这里放鬆,妳还是第一个陪我来的。」学姐淡淡的说,把头髮轻拨至前挡住了学号和姓名,「这个地方,是另一个人带我来的。」
「那学姐怎么会带我来?」我不好意思,天真的有些愚蠢。
她瞇起眼仔细打量我,扫射目光,「就有种感觉,学妹妳是个很特别的人。」
「那带学姐来的人,一定也觉得妳很特别。」我说,学姐僵住,随后慢慢笑开。

「不过学姐怎么会心情不好?」我虽然欣喜,因为耿年桐学姐的讚美总是那样不经意却真诚无比,心不断砰砰跳,却还是忍住压下雀跃,让自己看起来体面有家教一点,「学姐看起来就是什么也不烦恼的人。」

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我也是如此。」她抿起唇,若有所思的望向飘荡的红色国旗,「也许我不是妳想的那样。」
「不,学姐妳在我眼里特别好,真的特别好。」毫不犹豫的接话,我深吸一口气,「这个比喻好贴切,那学姐为什么难过?是因为什么事情难过?」

「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吧,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。」学姐的话里,有着浓浓的情感,反问,「妳也难过吗?怎么问我这个?」

「我只是在找一个答案。」我说,「那是一种什么想念?」

「紧紧想抓着不放,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离开。」

「学姐,妳说的话好深奥。」

学姐危险的瞇起眼,微张的眼眸贴近我的额,坏笑,「我想妳今来找我的原因跟这种事情八九不离十吧?」

「妳怎么知道?」

「说起来我也比妳多接触这个世界一年啊。」学姐笑笑。

「只差一年,应该不会差这么多吧?」我搔搔头。
但时间的差距,也总括了心灵上的急剧。

她一脸深谋远虑的看着我,「以后妳就会了解了,时间总是不留情的,常常无形的就把很多美好都带走。」

突然学校广播里传出一股悠扬的男声,那人神清气爽的口吻,学姐闭起眼,像是在享受。

「学姐,这声音好好听。」

「我也觉得,妳知道吗?这声音其实就是刚刚那个男生。」我其实知道,却没发现学姐的命运正是因为这名男子而转动不停。
「学姐,青春真的会后悔吗?」
「可能吧。当妳把某些该抓住的东西放掉的时候。」语落,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向心脏那偏左的地方,「心会痛,也会一直记住。那是想念。」

到最后,我仍然没开口问学姐半句话,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秘方。
「青春啊,就是总有一天妳一定会笑着说出那些妳哭过的事。」最后,学姐轻轻倚在栏杆上,乌黑的长髮在微风中轻轻摆动,看起来是那样不羁,却彷彿承载着整个世纪和宇宙的星河光尘逐渐沉澱,然后慢慢飘落至靛蓝的深海里,埋葬。

我想我不是忘了该说话,只是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太浓太浓了,比麦当劳里添加超量奶粉的霜淇淋还要让人回味无穷,那箇中滋味,或许就是命运的走向。

就跟我懵懵懂懂闯入上流社会一样,那里面的无助徬徨,都是我必须体会的人生。

无法抱着满腔热血向前,大大小小的喜怒哀乐,就像是人生的海洋。

展拓和林叶在海底捞针中,还是找到了彼此的依归,那我呢?

余桓懂我的感受吗?我想不论再经过多少年,他在爱情上的情商依然不会变吧,不管对于他来说有多轰轰烈烈,都不是这个傻大帽儿可以负担挑起的重担和责任。我想我可能爱错人了,但我不后悔。

余桓,能够请你把我的心还给我吗?不然我将离不开你的世界,奔走在属于你的世界里被撞的血肉横飞。

你有着不需要被保护的眼神,离我太遥远了。

展拓和林叶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。他们可以是孩子们童稚时最完美的梦想蓝图,谁知道那对多年以后的我们来说才了解到是多么的困难,是不是你要能成为骑士才能把我捧的高高的当女王。
绘本里的幸福都太扭曲了,但还是让人忍不想追寻。

如果是这样,就让阳光低下来,让阴影迎向幸福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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