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新葡京棋牌】熟妇的荡欲 上下两个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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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妇的荡欲 上下两个男人

相府管家亲自把太医送出来,路上一迭声地道谢,“有劳大人,有劳大人。”

董太医实在有些不好意思,他摸了摸头上急出来的冷汗,发自内心地连连道:“惭愧,惭愧。”

董太医可真不是自谦,他是发自内心觉得君大人醒过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。

他今天在太医院当值,忽然听报君相在早朝上吐血昏厥过去了,他二话不说抓起药箱就跑过来。

他到了一看,君陵面色惨白,人事不知地靠坐在大殿的台阶上,地上还有渗干的血迹。

四下望望,众位大人担忧的少,眼神中多多少少都带着得色,还有人说:“不过是略起争执,想不到君相竟如此大动干戈,这可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
董太医从他的语气里,听出未尽之语十有八、九是:“真是气量狭小,真是大快人心啊!”

要当好一个太医,医术好自是理所应当,不过眼神好,比医术好还要重要。

“望”闻问切,排在最前头的就是望。

董太医还没切脉,单只望望大家的神色,就把发生了什么事猜个七七八八。

他试了君陵的脉,脉相急促,一息五至、六至。正是脏腑热盛,邪热鼓动,血不归经,急怒攻心之症。

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,应该说,前朝的大臣们经常一言不合嘎一声就昏过去,董太医见得多了,所以处理起来很是得心应手。

问题是,他如同往常一样掐了君陵的人中虎口,又给他嗅了嗅药,君陵一点反应没有,反而脸色开始发青。

董太医心里犯嘀咕,虽是常见小病,但这人非同小可,他只好拿出看家本事,下了几针,可是君陵还是没醒。

这……这可不是他医术平庸啊,他这下针渡穴的手艺可是太医院的独一份,就是将死之人被扎这几下都得回光返照,可君陵楞是没醒。

边上里三层外三层满朝文武都围着看,董太医压力大的汗湿重衣,不过面上不显罢了。

他面色凝重的起来,把原本准备好让大家放心的话,加重了几分病情,说君大人得回府静养。

虽然众大人和君陵对立,但是他们也不能真的在朝上把君陵逼死了,立刻叫来车派人把董太医和君陵一起送出宫了。

到了相府,董太医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,君大人就自己苏醒过来了。

对此,董太医只好愧受了相府管家的谢礼,并表示:“醒了就好。”

君陵等太医走了之后,立刻睁开眼,对雨丝道:“去跟外门上说,今天谢绝所有来客。”

风片看他像是要起身,就上前欲扶,君陵摆摆手,方才还面色如纸气若游丝,自己一下就坐起来了。

君陵见风片惊愕地看着自己,眨了眨眼,笑道:“哎呀,被你发现了,我刚刚是装的,这几天只让院子里的人服侍就行了,不要说出去。”

准备起草这份议案之前,君陵就已经把可能遇到的阻力都想到了,并且一一做好了应对之策。

在他看来,绝大多数跳出来反对他的人都是些乌合之众,这些人不足为惧,到时候见招拆招就行。

只有一个人,他却没法这么胡搅蛮缠地糊弄过去。

这个人是和原身已经割席断义划清界限的授业恩师,翰林院掌院学士薛负阳。

薛负阳和其他人不一样,别人反对君陵都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,他是真正出于公心,一心为国,拼了命也要反对君陵这种向顾野禅卖国的佞臣行径。

所谓壁立千仞,无欲则刚,薛负阳这样的身份和品格,君陵确实做不到像羞辱其他人那样当众羞辱他。

所以他想了好几天,最后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:装晕。

当时在廷议上,君陵看着反对他的一众大臣,冷冷道:“自本朝建国以来,北狄铁骑便屡屡越关烧杀抢掠,你们不同意派靖远侯去,也行,在座的各位大人,你们谁有本事能打得过鞑子,你们去,我决无异议。” 

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响起来,“我去。”

说话的正是年且八十的薛负阳,他站出来直视君陵,目光如电。

原身曾是薛负阳爱徒,当年削藩一案正是他们由师徒牵头,后来功败垂成,先帝为了平息藩王怒火,只能牺牲清流一派。

薛负阳原意是想一力担下责任,所以他将原身逐出自己门下,想要借此保全他。

可惜就算这样,也没起什么作用,原身还是被罢官入狱,薛负阳也从文官首领退居到翰林院。

薛负阳当年极为爱重这个弟子,他并不知道从牢中出来以后的君陵已经换了个人,只当是牢狱之灾改变了他的志向。

从那以后道不同,不相为谋,他也就索性真的和君陵断绝关系了。

君陵被薛负阳铿然有力的“我去”两字逼得回不出话来,他知道,这个人,哪怕他现在已经八十岁了,他说要带兵就真的能去边关打仗。

在这个被改变的时空里,顾野禅造反后,最后死守京城的人,正是薛负阳。

他只靠着不足一万的老弱残兵,挡了顾野禅的八万虎狼之师三个半月,最后城门被破,仍力战而死。

不管在哪个时空里,这种人都是彪炳青史的无双国士。

这位国士什么都好,唯独一样,脾气不太好。

尤其君陵曾是他的爱徒,他当着百官的面,站在君陵面前骂得吐沫星子乱飞,“君陵!你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么?坐了两年牢,连骨头都坐软了!你枉读圣贤书,大丈夫人谁不死,你今天做下这等窃国求荣之事,他日史笔昭昭,岂能饶了你,我问你,你羞也不羞!羞也不羞!”

其实君陵还好,他就是为了完成任务,倒没有很羞。

但是薛负阳情绪十分激动,气得哆嗦不停,他都八十多了,君陵虽然不是君子,但他也不想当个迫害君子的小人。

眼看着自己要是不晕,薛负阳就要气晕了,于是君陵连着说了两个字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然后在系统的帮助下,一口血吐出来,白眼一翻,很利索地晕了。

系统全程控制着,这也就是为什么董太医祭出看家本事,君陵也没醒的原因。

.

君陵之后又跟送走太医的管家说,派人去宫里跟燕阙说他没事,让他安心,等放课之后再把他接回府里。

天光尚早,君陵指挥着下人抬了湘妃榻和小几安置在院中花树下面,就把人都打发出去,自己拿着几本闲书躺在上面看。

说起来穿了两年,他一天假都没休过,哪怕是过年那天,都有一班子下属上门。

今天卖力表演这么一出,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好好休两天假。

管家派去宫里报信的人还没出大门,就看见小公子自己已经骑着马回来了!

连着门房上的下人都差点惊掉眼珠子,燕阙今年可才十岁,回头要是摔出个好歹,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。

当下一群人围上去,牵马的牵马,抱人的抱人。

还有人惊魂未定地说:“我的小爷,这马是这么好骑的,您是要吓死小的们啊!”

燕阙落地之后,看向要出门报信的人,问他:“君陵呢?”

亲信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君陵是谁的名讳,连忙道:“老爷在院子里,太医来过又走了,小的正要进宫报信呢……”

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燕阙已经抬脚进府,直接朝君陵的住处去了。

院门闭着,燕阙站在门外停住脚步,他抬了好几次手,都没能推下去。

他在门外站了许久,执拗地不肯去推开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两扇门,如同对峙。

他从宫中跑出来的时候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想要确认君陵是不是真的恢复了。这唯一的想法支配着他,可等他回到相府,站在君陵的院子外面时,他却害怕起来。

要是君陵真的恢复了怎么办呢?

燕阙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,然后就发现,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燕阙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死死的,心脏仿佛被一只满是尖刺的手捏住,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,整个人忍不住发抖。

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,甚至不知道它们是从何而来,为何而来。

这个孩子从出生起,就背负着来自祖辈父辈落败为寇的罪孽,除了这些,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任何东西。

没有得到过,就谈不上失去。

但是燕阙忽然发现,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过。

这两年的光阴里,君陵给过他很多很多。

最起初的时候,他像收下那些本不属于他的罪孽一样,逆来顺受地,带着审视和猜忌收下君陵给他的好。

燕阙就像一只从未被温柔对待过的幼兽一样,战战兢兢地接受着君陵的抚摸,一直警惕着,生怕他会露出锋利的指甲和獠牙。

可是等了一天、两天,一个月、两个月,那个人都没有露出指甲和獠牙,幼兽就在不知不觉间习惯并且喜欢上了被抚摸。

燕阙恍然间觉得,那些被抚摸的日子,像一个梦一样,美好得不像是他所能拥有的,仿佛是偷了谁的一样。

在那些偷来的梦里,有一个人,一直用满含着笑意的声音,叫他阿阙。

会抱着他摸他的头,夸他好乖。

这个人曾在除夕之夜给了他一把锋利无匹的匕首,和一个珍爱的亲吻。

匕首。

燕阙忽然想起来什么,他转身跑回自己的院子,拿出龙鳞匕首,藏在袖子里。

再一次回到门外的时候,他忽然生出一腔荒诞的孤勇来:如果君陵真的变成了别的人,他至少有一把武器,让对方把君陵还回来。

燕阙慢慢推开门,惊动了正在打璎珞的雨丝和风片,两人站起身,“小公子回来了?”

燕阙没理会她们,径直绕过插屏朝里面走。

花树投下密密匝匝的阴影里,君陵仰面躺在软塌上,脸上盖着一本书正在假寐。

听见动静以后,君陵拿起书坐起来,错愕地睁开眼睛,“阿阙?”

燕阙怔住,只有君陵才会这么叫他。

哐当,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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